即便這樣,張涌濤依然放不下工作。11月22號,他連發六七條跟唐琪棟交接學校光纖費、性能室的細節;26號,他在扶貧工作群里說其實忙不過,請村上派人幫忙好好完善貧乏戶劉宗文的檔案;28號,辭世6天前,他還在請人幫忙處理政務平臺OA系統里幾個貧乏戶的事情。
但他已經知道自己不行了。11月24號,他仰在病床上,頂著因肝腹水高高隆起的腹部,用發抖的雙手,一個字、一個字打出了兩條長長的去職,一條發給縣教委主任陳緒安,一條發給金子村對接扶貧工作的羅月英。
生病以來,身體飽受折磨,但張涌濤一直表現很清靜。發完這兩條,他第一次繃不住了,和譚蓉抱頭痛哭。
12月2號,醫院公佈無法救治;3號,張涌濤與世長辭。從發明病情到走,相隔僅僅50天。
既當大家長又當管家婆
他是村校的定海神針
張涌濤是土生土長的太和鄉人,經歷很簡樸:縣城師范學校結業回家鄉,在兩個村校間來往調撥,不到30歲就開始當校長。
本分、踏實。張涌濤20長年的老領導、片區教管中央主任向榮耀這樣評價他。
縣教委扶貧辦主任劉萍長期和張涌濤對接工作,但私下零切磋:每次開完會就走,來一趟那麼遠,他從來也不到科室串串門、找領導匯報工作,從不抱怨、更不講前提。
學校教師對他的第一印象則格外一致:完全不笑,說話像吼,一看就不好親近。
但接觸久了大家才發明,張涌濤敬業、擔當,事必躬親、很關懷人——
家離學校不到半小時車程,明明可以每日歸去,但他常年住校,看著學生;
縣里要求校長每學期推開聽課20節以上,他聽120節到140節,每學期留下厚厚5本聽課筆記;
他把大部門的材料工作包攬下來,在辦公室里堆成小山,別人叫他把任務分配下去,他說,一線教師已經夠辛苦了,我能做的就多做點;
他親身控制學校所有性能室和圖書室,沒事就去看看設施、添添耗材,圖書控制系統里全校師生的,也是他一人錄入的;
他辦公室常備工具箱,常常和后勤一起勞動,哪里燈泡壞了就換一個,哪里門不好用了就修一修……